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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我会将自己发出去
这一天说来就来
发一个人和发一封信一样
多么的不可思议
她在那头惊呼：又年轻了几岁
反义词是赞美的语言
浪漫主义，不存在对自身的老相
反复观看
时光如虎
慢慢吃掉肉身
而照片上，过去与现在
彼此都共用一片天空
父亲
将记忆移到纸上
面孔，要翻遍所有苦难的词典
而身躯，可以任意的
画上几笔树枝，可笔直，可弯曲
一条河，让人有温故知新的仁慈
一座山，反而屏蔽了
一个父亲和儿子之间
黑夜里的对话
看她
不写诗时就去看她
不看她时就写诗
顺带看看河水，吉水河的水又清又冷
看她洗衣，看她的幸福和惆怅
看掉进水里的汗珠和泪珠
看阳光下的木槌
看一枚戒指
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你有一身菩提
你的手上
你的美丽的脖子
你的耳环
都有紫檀香的味道
而你的眉并无舒展
你的嘴唇紧闭
你一路轻叩那些倾斜的台阶
你的九华山又高又远
你的佛和你的人，要到半夜时分
才会到达大天台
在水边
像陪伴。我反复告诉自己
只有波浪才可以平静我的心灵。
我反复告诉自己，像坐下的石头。
竹子词，梅花诗。整个冬天的气氛。
有水在围绕你，你坐在水上。
水的边缘，是另一个我，一个看水的人。
内心的湖水
多年以前，那时候露珠还在
草叶之间
终将落下泥土，这个过程多么像飞翔
所有词语的秩序，移动和转换
都那么不让人相信，我只相信
内心的湖水，尚可安置纯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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