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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4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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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周刊三版 朱晔随笔两篇 王双发的诗 古韵新声 沈从文(1902年—1988年)著名作家 年轻干部成长需要耐得寂寞守得清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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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随笔两篇

人生就一种状态

故意选了一个容易引起歧义的名字,这个题目可以做多种理解。

一是人生就一种状态,没有第二种;二是人生就是活出一种状态;三是人生还是要看活着的状态。之所以选择这么暧昧的题目,其实,主要是想说明,人生确实很复杂,真的难以用一两句话说清楚。

先说一个以前管理学书上常见的案例,某人说,因为意外地跟领导同了一次电梯,结果,那个短暂的行程改变了他一生的路。后来别人说,他跟领导根本不是偶遇,他一直等在领导出没的路上。假如把他当成成功案例,又可以说,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

人生真的是由其状态决定的,或者说,有可能活出一种状态。

大约十余年前,我带女儿到一个场馆学跆拳道。在她学习的间隙,我又无所事事,为了打发时间,我便想去隔壁健身房办张健身卡。

第一次去,老板说,办卡只办年卡,没有期限短的季卡、月卡之类的,一者我估计在那儿待不到一年,再者,很多这类办年卡的场馆,大多经营不到那么长时间,以前办完卡不久,商家跑路的现象时常发生。我问是否可以办个期限短的,老板一口回绝。那天,我没有办成。

隔几天又去了,我想想忍痛办卡了,即便不一定能消费一年,能消费一段时间也是好的,身体比钱重要。就在我准备办卡的时候,那个老板跟我一个劲地磨叽,什么健身好了,比吃肉好,比什么之类的,说的我特别反感,好像我办卡是他游说的。后来又一次去馆里,待了约有半个小时,馆里一个锻炼的也没有。我不敢办了,估计他很快就会关门。

果不其然,没多久,那个馆子就关门了。之所以犹豫着没办卡,也是觉得那个老板似乎不是本分人,屋里墙上挂了一张他的健身油画,不知道是他画的,还是他找人画的。墙上还挂了好几把吉他,他没事的时候还拿着吉他对着乐谱比划着,一直没听他弹奏过。老板说的是新疆口音的普通话,但是一个汉人。

生活中,我喜欢经常拿自己跟别人比较,我比较的不是物质和世俗的,而是待人待事的处理方法,我逐渐地发现,上帝造人,真的没有偏爱谁。有些人显性能力突出,有些人隐形能力突出,假如能各得其所,都是非常好结果。

可很多时候,显性的会忽略隐性的,殊不知隐性的特质往往更容易发挥作用,不过,也有不少具备隐性特质的人,自己不知道发掘自己的特点,显性特质的人,过度依赖自己的显性,结果都是难以满意。

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假如认知不到合理性,那是因为,你没有从显性和隐性,没有从正面和反面去看一个人、一件事,合理是指关联产生的原因,存在一定有其存在的理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喜欢关注美食方面的小视频,无意间刷到宋庄的制作新疆肉食的餐厅。

餐厅很小,且非常不起眼。老板非常各色,去他那儿吃饭,首先必须得预定,不预定绝对是吃不到的;其次不能选择份量,一份多大的量,老板自己定的,你想多或者少都不行,要定就得按份定;再次是不接受批评,人家觉得自己做的就是最好的,店里好像没有服务员,老板既是厨师,也是服务员;最后,老板墙上的标语非常有意义,店里只招待朋友,不接待要服务的上帝。

也许因为老板个性化的行为,不可否认,这是吸引顾客的噱头。我意外地刷到了饭店里食客吃饭的视频。自从进门开始,我听到老板的声音就觉得非常熟悉,新疆口音的汉人普通话。老板端菜上桌的时候,我看见老板鼻子上有一撮维族人才有的大胡子(后来想,也许这是装饰。)但是,除了那副大胡子,别的还是熟悉的。

镜头切换时,我看见了墙上挂着裸着上身,露着肌肉的油画。没错,这个老板就是当年在西三旗开健身房的。没想到,一个满身肌肉扮着喜欢吉他的新疆汉人,摇身一变为,有维族人长相特点,故意带着维族人说话腔调的烤肉店老板。当年健身房冷清的早早关门,现在竟然跑到艺术家扎堆的地方做起了囊坑烤肉的生意,且成了网红店。我不知道,这个老板是否愿意别人知道他先前开健身房的失败经历,或者他怀着做音乐的梦想呢。

人生就一种状态,有时候可以理解为一个时候就一种状态,比如那个老板,前面是失败的状态,后面是成功的状态。这不是我想阐明的,我的主旨还是在有些人一直靠着一种状态活着,成或败、得与失,都是那个状态在左右着,在通过现象理解不了的时候,可以透过现象去看那个人的生存状态,也许答案就慢慢出来了。

时间总是难以控制

我是时间观念极强的人,每天的时间,我都严格地控制着。

因为有很多要规定完成的动作,假如时间一旦控制不住,结果就难以想象。人的骨子里是有惰性的,一天不按规定完成任务,就会有第二天的爽约,由此,不能定时完成任务就会成为习惯。

规定的时间要是没有完成规定的事,或者计划有事的,我又无所事事的时候,看着时间从手头流失,心里不免就会有些焦虑。焦虑像被压缩的弹簧,流失的时间越多,弹簧就被压缩的越紧。

弹簧好像也有马太效应,越是压缩紧的时间弹簧,时间流失的越多。这些时间其实做点什么都是挺好的,比如看点书,码点字,或者做点其他时段需要花时间做的事。

很多时候,其实,我都是有预备方案的,看不了书的时候就听书,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锻炼一下身体。当然,这些都是在时间可以自己控制的情况下,偏偏有时候,时间不由自己掌控,比如上班的时候。

我害怕闲着,闲下来的时候,身边就剩下生命的时钟滴滴答答地往前走,要知道,生命总是有限的,这样无端地失去,等于生命的轮盘被人快速地拨动了。在长度既定的情况下,无意义的多了,有意义的就少了。鲁迅先生说,浪费时间等于谋财害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原本觉得非常充实的上午,不知道是因为效率高了,还是因为别的,干完活后,时间硬生生地空出一个小时,实在无处安放了,就努力做些杂事,虽然,我自己告诫自己,杂事也是需要时间的,可花整段的时间做杂事,还是觉得亏得慌,毕竟,这些时间真的是低价值的。

这就像我们答标准化试卷,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有些人喜欢答一题就涂一下答题卡,有些人喜欢集中答题,最后再花时间集中填涂答题卡。早先的时候,我一直认为花固定的时间去涂答题卡是非常浪费的事。尤其是最后涂答题卡还有一个风险是,假如真的时间不够了,答题卡上一个答案也没有,那就会被判零分的,每次考试,好像都有这样的倒霉蛋。

通过实验证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集中答题、集中涂答题卡,这是最节省时间的做法,为了保险一点,我选择的做法是,先做部分题,然后集中涂部分题的答案,接着再做部分题,再涂部分答案,由此往复,直到最后答完。我没有测试过,理论上,这是介于一题一涂和全答全涂之间的用时量。

把不好安排的时间,集中起来做零散的事,也许是效率最好的,就像答题。其实,我还是不在乎效率,我在乎的,还是不希望看到整段的时间流逝。

可时间这东西就是怪,不经意地还会出现连锁反应。上午没规划好的时间,下午依然遵循着这个规律。前阵子学过一个词叫“时间太窄,指缝太宽”,不经意之间,下午的时间又溜走了。下午比上午更惨的是,我甚至都没有零散的工作安排在看着流逝的时间里。

孔子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不舍昼夜地不受控制,情绪的弹簧自然也不受控制,好在,不受控制只是暂时的,弹簧整体还是在弹性限度内。

时间的使用也是有惯性的,假如一天注定要干不成自己想干的事,无论自己怎么调整,最终的结果还是难以预料的。

以前学过一篇英语课文,题目直译是“衣柜里的骷髅架”,这当然说的不是神秘的,或者是凶杀的故事,而是说的一种状态,人越是紧张忙碌的时候,越是有意想不到的紧张和忙碌随之而来,以至于我们都像衣柜里藏着一副骷髅架一样,随时都可能被时间折磨的不成人形。

时间难以控制,对于有强迫症的人来说,其实也好控制,墙外损失墙内补,白天损失的,晚上要把它补回来,很多时候,牺牲的只有睡眠时间了。谁让我把时间把控的那么严呢。

萧红说,人生何须久睡,死后必定长眠。我说,白天无端浪费,晚上必定难眠。所以,时间的安排还是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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