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戏

坐在观众席上

世界重新归于平静

精忠报国血染疆场的故事已经落幕

金榜题名才子佳人的戏还没开始

这个间隙

有时候长得足以完成两个朝代的更替

虽然台上只有几把椅子

但已经说明了一切

有些结果在开始前就已确定

这样的把戏一再重演，不足为奇

他们乐此不疲

我也慢慢学会耐心等待

波澜不惊，你看

战国的诸侯谋士，草木的春秋

秦朝的刺客，汉代的匈奴

更不必说魏晋的文人雅士

大唐的使节，宋朝的商贾

元朝的弯弓铁骑

明代的和尚道士游侠郎中马夫更夫屠夫民夫乞丐太监

晚清的王公贵族书生小姐囚犯狱卒兵士甲兵士乙刽子手

他们从台上看着我

坐在僻静幽暗的角落

不知不觉扮演观众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