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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14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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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周刊三版 回忆未必可靠 望  江 梅岭诗魂映夕阳 ——听望江老年大学孙桂林老师讲《梅岭三章》有感 梅岭诗魂映夕阳 ——听望江老年大学孙桂林老师讲《梅岭三章》有感 遇   见 拾柴人 桂  花(外三首) 昆达里尼(外一首) 古琴曲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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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岭诗魂映夕阳 ——听望江老年大学孙桂林老师讲《梅岭三章》有感

□ 作者 汪文义

深秋的望江老年大学教室,夕阳透过窗棂,洒在课桌上摊开的诗稿上。孙桂林老师握着老花镜,指尖划过《梅岭三章》的字句,轻声说起1936年梅岭斋坑的寒风——那是中央红军长征后,陈毅元帅因伤留守苏区,率部在赣南坚持近三年游击战争中最凶险的一关。叛徒告密后,五个营的敌军以碉堡封锁、地毯式搜剿步步紧逼,他昼伏草丛、夜不敢举火,旧伤与胃病在寒夜里轮番作祟,甚至遭遇过敌人放火烧山的绝境,二十余日靠野果野菜充饥。“你们知道吗?陈老总当时伤口化脓,就让警卫员按住碗口大的溃烂处挤脓血,疼得满头汗,还笑着跟大家说‘这点伤,比不过革命的劲头’。”老师这话一出口,咱课堂上连翻诗稿的声儿都没了——谁都被陈老总的硬气戳中了心,我们这群鬓角染霜的学员忽然懂得:革命者的坚守,与我们晚年求学的执着,原来都藏在“不放弃”三个字里。

一、梅岭困厄:绝笔里的诗律与信仰“你们看这诗稿复印件,纸边都黄得发脆了,‘捷报飞来作纸钱’这句,原稿是‘作’,后来改成了‘当’。”孙老师忽然从讲义里抽出陈毅元帅的诗稿手稿复印件,指尖轻轻点在那道淡淡的修改痕迹上,语气里满是敬佩。他又把复印件往黑板前挪了挪,指着第二首“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补充:“我特意查过格律,这里‘本联上句失粘’,有人说都要牺牲了,还管什么诗律?可陈老总是什么人?他养伤时都要在油纸棚里读古籍,写诗更不会含糊——这‘不粘’不是马虎,是豪情太急,藏不住啊!

”老师这话戳到我心坎里了——咱们这代人啥苦没吃过?年轻时扛过锄头、种过田,老了眼花了、手颤了,却仍坚持每周来上课:看不清诗稿就用放大镜,记不全笔记就录下老师的讲解,遇到平仄难题就围着老师反复问,这不就是像陈毅元帅那样,在“困境”里守着一份热爱吗?“南国烽烟正十年”里的“十年”,是他从北伐枪响到游击战争的信念坚守——大革命失败时未退缩,三年游击战里,他写下“露侵衣被夏犹寒”的句子,那可是他蜷在山洞里、裹着破衣过夜的真实写照,即便这样孤绝,他也没放弃;就连在雪夜的油纸棚里,他和警卫员相拥取暖,还自嘲“打了一夜摆子,倒把寒气冻跑了”。

听老师讲陈毅靠野果充饥时,我忽然想起自己学写诗的经历:起初连“平水韵”都分不清,写的句子总“出律”,几次想把本子扔了,可看到班里八十岁的老周还在逐字背韵脚,铅笔头都握得发亮,就又拿起了笔。更让我眼眶热的是,老师说“陈老总写了绝笔没几天,西安事变打乱了敌军部署,他真的等到了生机”——这不就像咱们学诗吗?一开始总摸不着门道,靠坚持才慢慢“开窍”,终于写出第一首合格的绝句。这盼头啊,从来都是熬出来的。

二、精神回响:跨越时空的“取义成仁”孙老师摘下老花镜,喝了口热茶,接着说:“‘取义成仁’不是口号,是每个革命者刻在骨子里的选择。”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仿佛在光影里看到了不同时代的英雄,也读懂了这份精神与我们的联结:

刘胡兰面对铡刀时,15岁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怯懦——“我是共产党员,死也不投降”,她的从容,和陈毅“断头今日意如何”的坦荡,都是对“气节”的诠释。我年轻时见过扛着锄头闹土改的姑娘,跟刘胡兰一样犟;如今咱这群老头老太,拿着放大镜学诗不放弃,这“犟劲”也是一脉传的。-

张思德在炭窑崩塌前推开战友,用生命践行“为人民服务”,就像陈毅“投身革命即为家”般无私。咱班里李大姐总帮忘带老花镜的同学抄笔记,王大哥每次上课前都提前开窗通风,怕大家闷得慌——这不是啥大事,却也是咱老年人的“为人民服务”,暖人心。

上甘岭的硝烟里,黄继光拖着被炸伤的右臂,踉跄着扑向敌人枪眼——他胸前的鲜血浸透了军装,却让“胜利”两个字在炮火中站了起来,延续着“旌旗十万斩阎罗”的豪情。孙老师说,陈老总在梅岭的坚守,不只是个人的生死抉择,更在战略上钳制了敌军,为长征中的主力红军帮了大忙。原来英雄的“伟大”,从来都藏在“不放弃”的平凡里。

邱少云在火海中紧咬牙关,哪怕皮肤灼烧也不挪动一寸,这份对纪律的坚守,正是“血雨腥风应有涯”的信念支撑。我年轻时在生产队出工,天不亮就往地里赶,再累再冷也没迟到过——老一辈的“守本分”,跟邱少云守战场纪律是一个理儿;如今咱们上课从不迟到,作业哪怕写得慢、字有些歪,也会工整交上,这规矩可不能丢。

三、自由花开:夕阳下的传承与坚守“‘人间遍种自由花’,陈毅盼的就是如今的好日子。”孙老师指着窗外,夕阳下的望江县城美得动人:街道上车水马龙,公园里有老人散步、孩子嬉笑,不远处的校园里传来书声琅琅。“这就是最好的‘自由花’啊!”他说,如今梅岭古道上的手迹石碑静静矗立,山清水秀的风光里早已不见当年的硝烟,这正是对“血雨腥风应有涯”的最好应答。

我们这群老人,虽然不再年轻,却仍想为这份“好日子”添点光:有的学写诗赞美家乡,把望江的油菜花、长江的浪花都写进诗里;有的用书法抄写《梅岭三章》,笔锋虽不如年轻时有力,却满是心意;我上周还试着写了首致敬陈毅的小诗,改了五六稿才满意——就像老师说的,陈老总挤着脓血还能笑对困境,咱改几首诗算什么?晚年求学,我们求的不只是知识,更是把英雄的“韧劲”,用自己的方式传下去:给孙辈讲“旌旗十万斩阎罗”的故事时,也会说“你爷爷学诗时,也像陈老总那样,没轻易放弃过”。

下课铃响时,夕阳已染红河面,把江面映得波光粼粼。我们收拾好诗稿,互相搀扶着走出教室,还在讨论下周要学的新内容——老周说要带自己写的梅岭怀古诗来,李大姐惦记着帮我抄诗稿。回头望去,孙老师还在整理讲义,夕阳落在他的白发上,像撒了一层金。

忽然想起陈毅元帅藏在衣底的诗稿——原来信仰从不会老去,就像我们这群老人,在夕阳下继续学习、传承,也是在续写属于自己的“坚守篇章”。梅岭的诗魂,正映着望江的夕阳,在我们的求学路上,在红色精神的传承里,慢慢开出新的花。下周我打算把改好的致敬小诗抄在红纸上,诗里还写了咱课堂上的夕阳,贴在教室后墙——让梅岭的诗魂,在咱这夕阳课堂里多留些热气,也让后来的同学,能读懂这份藏在诗里的、跨了时光的“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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